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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部分內容是自己的戀愛感想,我要說感謝甩過我的人嗎(炸)

初二開始會被綁架到基隆去,初四開始會被綁架到高雄去,這之前會先把平行世界大亂鬥弄出來。

另,骨灰級腐小說醞釀中(掩嘴笑)


請好好享受吧^0^/

============正文開始分隔線===========



曾經,他的眼中只有那個人。



曾經,那個人眼中也只有他。




渾身燃燒著冰冷的火焰的人。他是,他也是。



完美的家世、學歷、姿容、天賦,以及宛如藝術般的手術技巧,人們說,霧島軍司是個天才。
貪婪如同野獸的視線緊盯著手術過程的一舉一動,驕傲任性狂妄,人們說,朝田龍太郎是個天才。



許多個夜裡宛如兩人的修羅場,像兩隻負傷的獸一樣彼此舔舐傷口、相互佔有卻又抗拒,近乎變態的身心折磨名之為戀愛,兩個毫不讓步一樣自私的人較量著誰先退讓、誰先失控的說出我愛你,即使緊緊擁抱著進入著摩蹭著交合著依然故我的要將對方的精神摧毀崩壞。



因為不想被遺忘,那麼,就讓我在你身上留下最深刻的傷口。你痛的時候就會想起我,你痛的時候就忘不了我。



成為對方的烙印,烙在身體上,烙在靈魂深處。



想要對方主動靠近卻又不肯卸下渾身的尖銳,因為年輕、因為對於愛的傲慢,於是在還沒聽到最想聽的話之前,朝田便疲倦的主動退出了戰局。

 





 

 


『大學方面需要巴提斯塔手術的權威醫師做為客座教授,請務必與我聯繫。霧島軍司』





 

 

 



短短的一行信,又在生死交關的急診手術之後出現,朝田的精神彷彿又被重擊了一下。整個人罕見的趴倒在桌上,連移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75公斤你還好吧,臉色很難看喔。」荒瀨汲著拖鞋緩緩的踱步過來,朝田連把信收起來的慾望都沒有,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似的動也不動。



「喂喂……霧島那傢伙還沒死啊…」
「他的手術我開的…想死也不是這麼簡單……」



那人安靜的躺在床上,他一直想要的心就在面前跳動著,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折磨著他的那個心臟頻率如此衰弱,只要他一個分心,就會停止。



這是他們最後的交會,宛如那些過去的日子,最貼近卻也最陌生。




「教室可比手術台輕鬆多了…嘖…真是會找麻煩的傢伙啊……」汲著拖鞋,荒瀨緩緩的走開。「要去的話要先解決你的寵物問題,養了寵物又不處理的人最低級了啊75公斤。」
「囉唆。」

 




凌晨三點半的城市只剩下街燈,低溫加上飄雨將寒氣整個逼進骨子裡,沒帶傘,任憑雨點打在身上,朝田想現在自己看起來狀況一定很糟。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當他認真的想起霧島時,卻發現自己記不清楚那張臉。



應該不會忘記的才是啊,曾經是最愛也是最痛,沒想到如今卻連臉也記不清楚。

 

到底是自己健忘還是老化了?為什麼當他看到那封理應要動搖自己的信的時候,感覺到的只有疲倦?

-能夠再見到那個人喔,那個你一直想要一直追逐的人,能夠再度回到身邊喔。




曾經那麼痛苦到連自己都不敢回想的歲月,為什麼當自己有勇氣去回憶的時候,記得住的片段卻少得嚇人?



他,他們,到底過去那段算什麼?如果時間能讓什麼都記不清楚了,那當初他們又為什麼要竭盡全力的傷害對方逼迫對方只為了讓對方永永遠遠記得自己?

 

-不要忘記我喔,朝田龍太郎(霧島軍司)。

 

他突然有種想要怒吼的慾望。

 


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自己住所,年事已高的管理員看到他連忙叫住:「朝田先生有您的東西。」
他愣了愣,出了醫院所有的敏感度早就降到最低,有點茫然的看著管理員將一盒不鏽鋼餐盒放在自己的手上,上面貼著一張沾著雨漬有點暈開的紙條,寫著"請轉交朝田醫生"。



那個字跡他很熟悉……而不鏽鋼餐盒還是溫熱的。



「人勒?」沒頭沒腦的問,也不管管理員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問什麼。
「人?喔喔,剛剛那位先生嗎?大概剛離開七八分鐘吧…啊朝田先生您……」

將餐盒塞給管理員朝田轉身就往外跑,七八分鐘,那小子動作既慢方向感又差,一定走不了多遠……果不其然隔了兩條馬路就看到撐著雨傘東張西望像在找路的背影。

「伊集院!!!!!!!給我停下來!!!!!」

小個子愣住停了下來,有點不敢置信的轉頭,連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緊緊的抱在懷裡。

「朝…朝…朝田…醫生…」
「龍太郎,你要我糾正幾次。」
「你……啊你幹麻不撐傘會感冒…啊啊我的雨傘……」一陣風起,伊集院沒抓好整把傘飛了出去,偏偏自己又被緊緊的抱住連呼吸的空間都快沒了。
「那種東西不需要啦。」
「你是笨蛋啊,感冒怎麼辦,怎麼一出醫院就變成笨蛋了你……」伊集院連忙掙脫想要撿回地上的傘,沒想到抱著自己的傢伙下一秒竟然是半拖半抱的把自己往回拉著跑。



「等…等等啊…我家不在那個方向……」伊集院整張臉漲得通紅喊著,啊啊那把傘剛買沒多久啊……
「今天睡我那邊。」
「欸??!!!等等……」



便當與寵物,都確實的接收了。





 

「你怎麼跑來了?」丟了條大毛巾給伊集院,朝田連忙把電暖氣打開。
「我媽來看我帶了很多東西來,我想你開完刀一定什麼都沒吃就跑回來睡覺了,就帶過來啦……可惜冷掉了說,朝田醫生你這邊有微波爐嗎?」擦著頭髮,伊集院有點羞澀的笑著。
「就這樣?」
「嗯啊。」
「你是笨蛋啊,正常人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情三更半夜跑來吧。」
「…………因為是朝田醫生我才跑來啊……」今天的朝田醫生怎麼感覺特別難纏啊,伊集院哀怨的低聲自語:「因為是你我才跑來的啊……」

 



因為是你我才跑來的啊。

 



微微的抬起了頭,朝田看著擦好頭髮穿著濕漉漉的外套,打著赤腳捧著不鏽鋼餐盒盯著微波爐思考的伊集院。



有些一直想不透的東西,好像突然懂了。

 



當霧島的臉孔逐漸在回憶中褪色的時候,逐漸清楚的是伊集院的臉。



用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說出絕對不會說出兩人關係的傻樣子、天真的側著頭看著他笑的樣子、手術時堅定可靠的樣子、自己即使做了多麼過份的要求也從不拒絕的樣子、有點囉唆的念著他吃飯穿衣服的樣子………這些在他和霧島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




霧島跟他都想成為對方不可磨滅的唯一,卻沒想到在衝撞的過程中,最重要的那句話從來沒有人說過。


因為兩個人都好強好勝,不願意開口說出那句愛你,因此更不相信對方放在自己身上的心意。當戀愛的不安大於戀愛本身的姿態時,感覺也會隨之磨滅。



他們曾經相愛過,只是選擇了錯誤的方式,所以遺憾。




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以為自己沒有愛人的能力,對霧島也好、對美紀也好,他都是一個相當殘忍而冷酷的人。



直到伊集院出現在生命中,他才發覺,他不是不會愛人,只是一直搞錯了方式。



-坦率的看著對方毫不心虛的說出我愛你,這樣簡單的動作,他到三十五歲才學會,教會他的人是二十六歲的伊集院。

 

去他的美國、去他的教授、去他的晚餐通通都不重要了啊……緊緊的抱住眼前這個忘記脫下還滴著水的外套只惦記著他有沒有吃飯的笨蛋比較重要啊!



「登。」
「…朝…呃…龍…那個…怎麼了……」突然被抱住的伊集院呈現當機狀態,被這麼親暱的呼喚著名字更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龍太郎,你要習慣這樣叫我。」附在他的耳旁,看著小小的耳垂逐漸變成紅色,心裡那個難解的結似乎也不怎麼費力的解開了。




「謝謝你。」




謝謝你,登。

 



還有,我愛你。





===================哥倫比亞大學教授休息室===================

 


放著霧島軍司教授名牌的辦公桌上,有一封已經拆開卻沒有收起來的信。

 

 


『日本方面有更重要的人值得我留下來,感謝邀約。PS我很好。朝田龍太郎』

 

 

 




===================心血管內科辦公室===================


「大叔你說75公斤會不會去美國啊?」



藤吉抬起頭來看著非常理所當然的坐在自己辦公桌上的男人,原本就很嚴肅的臉更緊繃了。



「你不會去問他跑來煩我幹嘛,我的名牌上面是寫著藤吉圭介不是朝田龍太郎。」啪地一聲用力將病歷表丟在辦公桌上:「還有你是不用動手術是吧,整天跑來心血管內科幹嘛?」



「我只是好奇咩……」嘟著嘴很不情願的跳下辦公桌,荒瀨戳戳藤吉的肩膀又開口:「我是猜他不會去啦,不然這樣哈利就太可憐了。」



「請不要隨便替別人起綽號。」藤吉圭介下意識的揉了揉額頭,拿起病歷表又開始例行性的巡房,離開辦公室之前回頭對著明明是麻醉科卻把心血管內科辦公室當成自己家的荒瀨開口:



「只想要而不想給的人是沒辦法談好戀愛的,就這點上,伊集院是絕對優勢。」



「喔……不愧是大叔啊……」



在辦公室的門關上後,荒瀨看著門板,低聲的喃喃自語。

 

 

 

「那,大叔,你想要什麼,是我可以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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