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來源:http://www.youtube.com/watch?v=5mfyCI82lWM
※設定參考:東西德,但我不是寫歷史小說所以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參考只是僅供參考:p
國境之南。
說到國境,必然有的是一道長長的藩籬。
可能戒備森嚴如美墨交際關口,總有個挺著大肚子一身警裝的傢伙敲敲你的車窗示意你搖下,然後探頭望望裡頭一車人是否異樣;也可能像邊陲小國如此地,國界的藩籬由破舊的老磚牆混搭著撥了經費下來卻不足以蓋完全程、只得沿著老牆沿伸出去的,通著電的鐵網--那中間甚至還隔了一棵老樹。不知道是哪個部門哪個長官(或者是恰巧兩國的部門長官)下令不准砍伐這棵據說有三百年歷史的老樹,於是這原本看上去就彆扭得緊的國境邊界儼然成了一種美其名解構實際上不知道有甚麼意義的莫名其妙景觀。
堂本光一第一次看到這道隔開兩國的藩籬時,一向嚴峻的臉上也不由得變了變色。
「堂本長官,您覺得如何?」駐守此地長達十年的國分太一笑得一臉和煦問著。
「很嶄新。」思考了一下,光一略皺起眉又補了句:「叫名字吧,我現在跟你一個位階。」
「您那件事情,怎麼說啊…」太一雙手插進軍服外套的口袋裡,不鹹不淡的口氣聽起來像開玩笑卻無比認真:「上頭處理得太混帳、糟透了。」
「謹慎發言啊太一君,」光一抿了抿唇,側著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是半個多月來少見的放鬆:「算了,先說輪班甚麼的。正事要緊。」
「你真放得下?他們那樣整你。」
「算了。」這兩個字同樣不輕不重,卻讓太一真正笑了開來。
這兩個字有兩種解釋方式,一種是:「算了,讓他去。」,另外一種是:「老子要是算了就不叫堂本光一。」
雪越下越大,沿著邊境兩人慢慢的走。
牆並不高,另一邊是明明說著同一種語言、幾乎有著同樣一種文化,卻被硬生生隔絕開來的「敵國」。往上追溯,大概在百年之前吧,兩派人馬為了爭奪政權互不相讓,硬是把小國隔成兩半,於是可能當天早上出門前跟妻子孩子吻別的先生,從此回不了家;或是某個只是到城的那一頭去看場戲吃個飯,逛逛老街和夜間市集的青年,回頭時拒馬柵欄軍隊重重封鎖,一臉嚴峻的士兵告訴他:他的家是敵國國境。
每年總有數以百計的人從光一的國家試圖翻越那道看上去真不怎麼樣的圍牆到另一邊去,但成功的人從來沒超過兩位數。
(據說另一邊生活自由自在,沒有宵禁沒有監視,沒有一身武裝在街上巡查的士兵或警察,也沒有人可以隨意攔下車就把人帶到軍隊裡審問。)
即使那牆看起來真不怎麼樣,它還是個國界,還是有持槍的軍人看守,緊急時可以不需通報直接射殺試圖穿越國界的任何人。於是那些試圖穿越的人好一些的被抓回去關個幾年,差一些的連下一口氣也喘不上,就這樣倒在距離自由幾步之遙的地方。
「你就沒想過要趁機過去另一頭嗎?」光一問。
「自由這種東西在這裡啊。」太一比比自己的左胸,笑得像個孩子:「我到哪都自在有甚麼差別,況且,這態勢維持不了多久了。人啊,壓抑太久會爆的--就像你那個爛個性不也爆 了?」
「嘖。」
原本身為管理軍隊財務中階軍官的堂本光一,因為拒絕幫挪用公款的上司做假帳,被以瀆職的裡由丟到邊境站哨。走之前二話不說捲了袖子,敲了敲上司的辦公室門也沒等說好就走了進去,瞄準那堆疊肥肉的下顎就是一拳夯了上去。
「要辦我,隨時奉陪。」撂完話一個轉身,帥得不得了的走出去,那姿態被現場目擊者秘書町田一而再再而三見人就說、說法次次不同、過程越來越誇大,最後傳到太一耳裡的時候聽起來簡直像甚麼超級英雄出場的慢動作鏡頭,只差背景沒有出現聖光和玫瑰。我還以為我聽到的那個人只是跟你同名同姓哩,見面時抓著機會好好的糗了光一一頓,他也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放屁。
「就這了,你以後就固定這位置待著吧。」走到那棵三百年歷史的老樹下,太一伸手摩娑了一下:「左右都有弟兄,危急的時候喊一聲人就來了。」
「還能喊聲就不算危急了啊。」
「NICE吐槽,幾年不見你的語言障礙治好了啊!」
「遇強則強囉。」
「這位置大概也只有你能站了。」突然像感嘆甚麼似的,太一說著。
「怎麼說?」
「因為啊……」太一突然轉過頭來,一臉認真的盯著他。
「這兒鬧鬼,就在這棵樹附近,我手上兩個連沒有人敢來站這裡,只要站過這附近的人不是嚇到精神失常就是發高燒,所以這個重責大任只好拜託你囉,堂本長官,光一君。」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