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禁,未滿18請回頭
*非歡樂走向
有選擇的餘地嗎。
如果自己愛上的,是能在天光下開心的牽著手散步,而不是肩負著生命重擔的人,也許,還有選擇的餘地。
那個人,不能有弱點。
自己,是他唯一的弱點。
問出愛我嗎,回應著的是沉默的時候,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還能笑著。
自己,被愛著?
自己,悲哀著。
沉重的別過頭去,接著,被按倒。
衣物被一件一件的除去,月光下雪白的身體還留著前夜被朝田抱過的痕跡。
「嘖嘖…那傢伙這麼粗魯……還是你喜歡這樣?真是看不出來……」外山戲謔地笑著,伸手撫摸過身上斑斑點點的紫痕,每一次的撫摸都讓他有想要逃避的衝動。
閉上眼睛吧。
看不見,也許比較好。
當作是一場真實的惡夢,醒來之後,一切就像平常一樣什麼都沒有改變,他還是他,外山還是外山。
如果…醒得來的話……
外山伸手愛撫著自己,曾經對於情事陌生的身體,在朝田多次的擁抱之後早已不再那麼遲鈍,惡戲的手指挑撥著他很熟悉的慾望高漲,一樣是男性,對於撫摸那些地方能帶來快感當然純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與靈魂背道而馳的亢奮著,只讓伊集院更覺得悲哀。
如果說,自己給朝田帶來的只是慾望上的饕足,自己所以為的愛情到底是什麼?
真的被愛過嗎?
還是只是一種性愛上偶發的契合?
已經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
每一秒,都像在地獄。
毫無抵抗的,後穴被入侵,從手指到性器,當外山將怒張的分身硬是貫穿他的時候,伊集院只覺得自己除了身體之外,從來不曾懷疑過人的那份純真心情也被狠狠的鑿穿。
感覺到自己的甬道擴張到極限的痛處,感覺到每次的撞擊所帶來的折磨,感覺到那人在自己身體裡的形狀熱度,也感覺到自己隨著每次的抽插漸漸火熱的慾望跟渴求。
「你跟那傢伙…很久之前就搞上了吧……」
「難怪…像你這種差勁的技術…還能當第一助手……」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是這樣的……
「發出點聲音啊,他上你的時候你也像個死人一樣嗎……」
眼淚失控的沿著眼角流淌著,聲帶卻像壞了似的,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連想要反駁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龍喜歡我嗎?』
『嗯。』
『愛我嗎?』
『……』
真的被愛過嗎?
或者,外山說的,其實才是真相?
被翻過身子,從背後狠狠的插入,劇痛讓伊集院終於哀叫出聲。感覺到身後的人似乎因此更亢奮,抽插的速度也跟著越快越重,伴隨著的是濃重的喘息聲。
就像兩隻野獸一樣,無意義的交合著。
陰莖被握著,時輕時重的套弄著,配合身後進出的律動,靈巧的手指不時觸碰著頂端,鈴口抑制不住的早已流淌出些許液體。
很舒服。
也很痛苦。
為什麼不看我?
轉過頭來看著我啊!
現在抱著你的人是我,是我啊!
不行嗎?
不是那傢伙就不行嗎?
明明你是興奮的,明明你的身體這麼熱。
為什麼不看我?
為什麼?
我像那傢伙一樣的愛你啊!
我比那傢伙更愛你啊!
轉過頭來看著我啊!
現在…在你身體裡面的……是我啊……
雙腿被架上肩膀,最隱私的地方整個毫無遮蔽的呈現在外山面前,這樣的體位朝田也對自己做過,不管自己哭著說不要,一樣強硬的逼迫自己看著彼此交合的地方,耳邊傳來的是充滿情色的低語。
「你真是…讓人瘋狂…登…」
彷彿催眠一樣,只要朝田想要的他就真的配合著,因為相信被愛著,所以毫無顧忌羞恥的敞開自己接受他的狂野侵略。
一樣令人羞恥的姿勢,此刻他轉過頭,不去看悲哀的自己。
在外山的佔有下還是達到了高潮,隨著自己射出的同時,外山也在自己的體內宣洩出來。
人真的很單純。
人真的很悲哀。
即使不想,一旦被挑動起來,還是能夠達到高潮。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最深處,碎裂了。
也認知了,這不是夢,是可笑的真實。
「擺著一張痛苦的臉,還是射了……你很喜歡這樣對吧……」
即使說出多少惡意的違心之論,身下的男人從頭到尾始終不發一語,除了幾聲微弱到幾乎聽不清楚的哀鳴,從頭到尾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叫過。
連一眼,也沒有看過自己。
外山一把扯起那攤散在被褥中的黑髮,硬著聲音吼著:「看著我…伊集院轉過來看著我!」
強迫對上那雙沒有鏡片隔閡的眼睛,那一刻,有一種名為殘忍的快感。
但,很快的就消逝了。
是看著的,那雙泛著朦朧水光漆黑的眼睛,沒有焦點的對著他的眼睛,彷彿眼前的這個人是透明不存在的,穿過他的身體落在更遠更遠的地方。
從來就不在這人的眼裡存在。
從來就不在這人的心裡存在。
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擁抱這個人呢?
是喜愛到不能克制了,還是只是想毀壞那份耀眼的純真。
為什麼我擁抱著你的時候,還是好冷?
安靜的清理了身體,穿好了衣服。
「記住你說過的話。」
這是伊集院離開他家時,最後一句話。
平板的,沒有情緒的,連頭也沒有抬起來,說完轉身離去。
外山沒有看到的是,走出公寓沒多久,伊集院在公園的廁所裡吐得死去活來,好像要把所有的東西吐出來一樣,連呼吸都接不上,一口又一口的吐著。衣服多了些皺折,除此之外,跟昨天出門的時候沒有兩樣。
只有他跟外山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無助的時候,為什麼,愛的人不在身邊?
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抱持在心中,那小小的幸福感,從根部被拔起,連著血肉,丟棄在遠得走不到的地方。
能夠相信什麼?
拿出了手機,撥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您的電話將被轉到語音信箱………」
最後的一根線,在生硬的系統語音之後,斷了。
將手機放在一旁,靠著圍牆坐了下來。
伊集院摀著嘴,低聲的,哀泣著。